Updated on 八月 19, 2017
前往美利坚
我接受了马里兰大学研究生院的入学申请,所以这是一片关于我如何出发前往马里兰大学的记录。
简单来说,我从我家杭州坐了一趟国泰港龙的航班前往香港,衔接国航前往北京的航班,在北京住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乘坐国航航班前往纽瓦克,之后坐美铁到达华盛顿特区联合车站,之后叫了一辆优步前往马里兰州的大学公园(College Park)城。
从确定下这些行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将是一段不寻常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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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
我订这么疯狂的行程主要是为了省钱(然后发现这挺好玩的)。考虑到我出发的时间是在暑假正中间(以及我很可能会买一张前往美国的单程票),还有华盛顿特区并不是竞争激烈的中美市场中的城市,我直接搜单程票的话价格大概要人民币上万。
直到有同学提醒我说国航香港提供着暑假正中间往返纽约北京中转5000HKD的机票,改期免费,退票600HKD。他家住在广州,所以坐个船就可以到香港机场了,以及他将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所以国航的这个机票对他来说非常完美。
我猜测国航香港机票卖得那么便宜因为这理论上算国际转国际,这块市场国航应该是希望抢占的(但是就凭他们在北京的硬件还早了一个世纪)。所以国航香港的机票会很便宜,而从中国大陆城市出发的票价则是天价。我不愿意相信这是中国政府指示国航这一国企向香港施加更多中央影响的阴谋论。
然后关于从杭州去香港,由于我有一些英国航空的里程,所以就很无脑地出了国泰港龙的单程票。话说回来这是我第一次出里程票。
旅行证件
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点击这些文字来显示这一部分。
理论上来说,作为大陆公民,我需要带两次签注的港澳通行证,去和回各一次,至少当地派出所是这个告诉我的。
但事实是,去程我只被国泰港龙的值机柜员要求出示通行证。她估计看了通行证之后没有查我是否有签注。所以只带不含签注的通行证应该没有大问题。
然后在中国边检我只是给边检官员看了接下来的国航机票确认单,他也相信了我是从香港转机前往纽瓦克的,香港的边境官员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两处我完全没有被问问题。
考虑到最近国航在巴黎被拒绝登机的事件,我觉得这类行程保险起见应该有带签注的通行证,尽管对于去程只有通行证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有护照的话估计需要非常特殊的沟通技巧以拿到去香港的登机牌。
KA623 从杭州前往香港
所以在8月9号的早晨我托父母把我送到杭州机场。在和他们告别之后,我来到国际出发大厅,却发现早上8点的航班值机6点才开始。
在这之后,值机柜员告诉我安检6点35开门。
所以杭州机场各种设施的开门时间完全就是给人一副”我还不想上班,你们继续等着吧”的小气态度,官僚作风浓厚。
不过就凭那么没几个柜台能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一架A333所有人的行李托运效率也不低了。
我们是当天早上国际航站楼的第一批乘客,但是有点惊讶的是航站楼的地板明显没有被打扫干净,饼干碎屑和污渍到处都是。难道它们在前一晚上客人走光之后不会打扫?
当天我们登机基本上是准时的,之后被流控了30分钟,这对于中国机场应该非常典型了。
关于当天飞机,没什么好说的。比我还老的A333,即使港龙给它装了新款的个人娱乐系统,航图的清晰度还是非常感人。
当天早上我们的安全带指示灯是在2200米的高度被关闭的,我还从没有见过有其他航空公司关得这么早的。我估计港龙机组的服务意识都非常强,都想快点把餐食准备好上菜。
对比一下,国内的航空公司都是到了巡航才关安全带指示灯的。
因为这是国泰港龙,所以我一开始还有点期待哈根达斯冰淇凌的。但事实是好像”港龙”加了”国泰”前缀之后服务标准也跟着国泰一起压缩了。
因为我们是向西飞进香港,我一开始还挺期待可以俯瞰一下香港的高楼大厦的。但是当天香港上空的云层非常低,所以基本上什么都没看到。
在香港边境之前有一个中国国航的转机柜台。我猜如果我要是找了他们的话,他们会帮我取托运行李并重新托运到北京的。但是因为我打算入境香港去退离境税,以及柜台前面已经等了一些人,我就没有理会这个转机柜台。
CA112 从香港前往北京
接下去就是和国航香港地勤不是很好的经历了。因为我前一段国泰港龙的航班准点到达,我离我下一段的CA112航班还有不少的时间。利用香港机场的免费WiFi我查到了CA112和它前一班CA102全部都不出意外地晚点了。但是香港地勤坚称CA102是满的,所以他只能把我放到原先的CA112上。
然后由于国航把机型从A333换成了A332,所以我原先预留的座位也被删除了。然后接下去就是在香港机场柜台蛮烦地完成人工选座。
这之后,那一点都不友好的国航香港地勤告诉我我的箱子超重了。好吧,在两件各23千克的行李额度下带一个27千克的箱子,这是我第一次被告知超重的。(先前美国航空在相同的政策下只算总额。)在拿出一台电脑之后我把箱子成功托运了,之后才想起来我箱子里有一个空背包,我原本可以托运两件。。。
在这之后就是去出发大厅中间的一个没人的柜台退了120港币的离境税,于是我就有了吃午饭的钱了。
香港机场在安检之后有一个很大的食物广场。不出乎预料的,麦当劳是其中队伍最长的。那食物广场虽然大,但是由于是午餐时间,所以要找一个空座位还不是很容易。
因为当天香港机场一直是阵雨,所以它的同行能力估计被影响得很严重,在FlightRadar24上我看我要坐的飞机在香港外海盘旋了半个小时才能降落。
在飞机到了之后由于流量控制的原因,我们在航站楼里又等了两个小时才登机。但这还不算糟的,当天不少去北京和上海的航班干脆就取消了。
CA112预定的起飞时间是1410,落地时间是1730。但是在登机之后我们被告知我们被分配到了1800的起飞时间,所以还要等半个小时。当天外籍机长告诉我们延误是因为北京附近的军事活动和沿路的天气。
刚飞过武汉之后我们的飞机大概绕了一个10分钟左右的圈,所以我才能拍到这几张非常漂亮的夕阳照片。因为之后我们基本上是在电闪雷鸣的云层旁飞行,我估计这个绕圈等待应该是因为天气造成的航路紧张吧。
幸运的是当晚我们降落在北京机场的01跑道,所以基本上没有滑行多久就到了停机位了。虽然是远机位,但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我们不需要等摆渡车。(究竟是怎么了,我对中国机场的期待怎么这么低了。。)
以及非常不符合北京机场风格地,我基本上没怎么等就拿到了托运的箱子。(可能这是因为香港的短途商务客基本上都不带托运箱子?)
中国国航为北京的过夜转机提供免费的住宿(我同学告诉我这点的),于是我通过他们极其简陋的网站申请了住宿。这样到达北京机场之后,我就坐国航的摆渡车到了它们指定的酒店了。
尽管网上对国航提供的酒店评价普遍很差,但是考虑到在他们提供的银洋酒店里我睡了一个很好的觉,所以我对它们还是挺满意的。尽管银洋酒店是国航系列酒店里最差的,而且它的WiFi几乎是没法用地慢。但我在一个免费的酒店里睡了一个好觉,我已经很知足了。
CA819 从北京前往纽瓦克
所以第二天早上6点我坐着酒店提供的交通车回到了北京机场。我前往纽瓦克的飞机0920起飞,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完成行李托运和安检。
因为北京首都机场是国航的枢纽,国航的过夜飞机意味着早上坐国内航班离开北京的乘客非常多。当天几乎每个国航的柜台前都是蜿蜒的队伍。
结果就是国航早上飞纽约和纽瓦克的两个航班一共只有3个柜台开放,而这两个航班分别用国航旗下最大的两款飞机,748和77W来飞,所以国航所有柜台中好像我们的队伍是最长的。但好在这两个柜台早早就开放了,所以最后没有人误机。
在行李托运柜台不比寻常的队伍之后,当天早上在边境和安检的队伍却很短。估计早上并不是国际航班离港的高峰。
当天早上登机口赴美航班的二次安检以抽查的形式进行(所以要求变松了?),所以我看到有乘客把装满水的水杯带上了飞机。因为国航不会为乘客提供瓶装水,所以他们这点其实还是挺有用的。
当天我们的起飞延误了32分钟按北京机场的标准来说应该算准点。估计是由于东北航路紧张的原因,和去年美国航空去芝加哥的时候一样,我们使用蒙古领空向北飞。
然后简单说一下座椅吧,我发现国航的这款IFE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个人娱乐系统。首先,国航知道电影的比例尺是21:9,所以他们知道(非常不幸地,)对部分电影上下留白而不是裁剪屏幕。以及IFE里的航图清晰度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之一。在这两个我最关心的方面,国航的IFE做得都非常不错。
不出乎意料的,整个国航机组在餐食服务之后就全部消失了,除了偶尔的矿泉水服务之外,但是频率也远没有四月坐东航去芝加哥的时候多。
中国国航在飞到一半的时候提供了第二顿餐食,并同时提供了(我猜算是降落前第三顿小吃)的三明治。很多人没有在飞机上吃掉这个三明治,(因为美国不允许携带蔬果入境,)这在过美国海关的时候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为了躲太阳,我明智地选择了飞机右侧的座位,但这样下降的时候就没法欣赏纽约市的高楼大厦了。纽瓦克的建筑远没有纽约来得让人激动。
就算下了飞机之后我一路竞走奔向边检,还是有大概半个飞机的人排在我前面,于是边检队伍至少排了半个小时。
感觉边检排这么久的队真的不应该成为到达美国的访客的日常,但是美国边检好像一点都没有尝试解决这个问题。
在这之后我尝试坐航站楼轻轨前往纽瓦克机场车站。非常不幸的是机场轻轨的最后一段在维修,所以机场方面提供了替代的摆渡巴士。只不过带着箱子坐巴士真的有点不太方便。
从纽瓦克自由机场站,我坐新泽西通勤铁路列车前往纽瓦克宾夕法尼亚车站,准备衔接下一段去华盛顿特区的美铁列车。
纽约市2小时游
当我买国航去纽瓦克的机票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需要在后面加一段从纽瓦克到华盛顿特区的美铁。美铁在纽瓦克机场站的停车的班次很少,所以我选择从纽瓦克宾夕法尼亚站走,这样选择更多一些。(另一个选择是从纽约宾夕法尼亚站走,但是那样就有点太远了。)
一方面由于美铁东北走廊的列车越晚越便宜,一方面为了避免纽瓦克机场入关排队太久而误车,所以我选了当天较晚的列车出发前往特区。所以当我到达纽瓦克宾夕法尼亚车站的时候,离我去特区的列车出发还有3个小时。
所以我可以选择(花相当可观的一笔钱)换到早一点的车次,但是我选择了托运我的两个箱子(是的,美铁可以免费托运行李,而纽瓦克是美铁为数不多的提供托运服务的车站之一),然后坐一班纽新捷运列车前往纽约,这样我可以在纽约再玩两个小时。
纽瓦克宾夕法尼亚车站离纽约还是有不少路的。但是因为纽新捷运一路上只停5个站,所以半小时之后我就来到了充满科技感的世贸中心车站。
然后我就出发前往位于曼哈顿下城的联邦国家纪念堂。在去年我第一次来纽约市的时候我曾到访过它,但是它只在工作日开放所以没有入内参观。
联邦厅
联邦厅建于1700年, 为纽约市政厅,后来作为美国第一座国会大厦,以及乔治·华盛顿就任第一任美国总统的地点。1789年3月4日,第一届国会在此召开,美国权利法案也是在此加入到宪法。联邦厅毁于1812年,之后1842年在原址建成了海关大楼,其后成为了联邦国家纪念堂。
整个联邦厅并不大,我猜测第一届国会坐在这儿肯定有点挤。
在这之后,我基本上就是在曼哈顿下城闲逛了。
爱尔兰饥荒纪念公园
点击此处显示简介(英文)
The Memorial, designed by artist Brian Tolle, contains stones from each of Ireland’s 32 counties and is elevated on a limestone plinth, and represents a rural Irish landscape with an abandoned stone cottage, stone walls, fallow potato fields and the flora on the north Connacht wetlands. It is both a metaphor for the Great Irish Famine and a reminder that hunger today is often the result of lack of access to land.
为了保证爱尔兰饥荒纪念公园内绿草长青,公园方面用喷头不断地喷灌草地。但是这些喷头没有被调得很好,它们时不时的会把水喷到人行道上。所以参观这个纪念公园就是一个躲喷头的过马路小游戏。
在这之后,我坐纽新捷运返回了纽瓦克宾夕法尼亚车站,赶上了前往华盛顿特区的美铁列车。
非常不幸的是,当天我坐的美铁东北走廊列车严重晚点了,然后我华丽地错过了最后一班从特区前往大学公园城的马里兰区域通勤列车(MARC)。所以我交了辆优步直接把我送到了大学公园城。
一段非凡的旅程就这么结束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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